十二月的最后
你说.没有礼物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你.我在呼吸你身上干净衣服的味道
你问.想要什么
我说:你
你说:我的什么
我说:全部
只要我不离开街口.你就不离开
只要我还站在街口.你就不会离开
然后我转身朝家走去.再回头.你就会不见..
圣诞夜.别人喝雪碧.你喝酒..你醉.我在冰冷的街口等你
你从出租车里出来.我跑过去.手里刚给你买的热茶有些撒到了手上.很烫
我拉住你.就扑进你怀里.你醉了.很晕.和我说今天要我照顾你了.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袖子湿了.很冷.我身后.肯德基门口.有一地的烟蒂..
然后你不肯睡.我给你盖好被子..抚摸你的头.你是我的孩子.蜷在被子里
你说话很轻.你说和你在一起很无聊.你说快回去吧.你说对不起..
于是我哄你睡..等你睡着了.我才睡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空气很冷.满大街的雾气
记得你赶回来的那天早上.说你走了两个小时去海边
记得你那天晚上.说你看见了真正的流星..
你知道我是谁.你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谁.可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谁..
这很可笑.可我一心只想抓住你..
隐藏着重复的悲哀.丢弃自我.丢弃自我的生活
我总是扑进你怀里.隐隐地哭泣
你总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直到你说.留下来吧..留下来吧.
于是我没再提起北上的事情..
虽然我知道.这一次..什么都不由我决定了
什么都不由我决定..除非如果你说你爱我.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