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淫世界杯 ZT
洪明甫把球踢进了球门的左上角后开始在光州体育场四万韩国人的欢呼声里奔跑,也许他没有脱去上衣宣泄兴奋和快乐的习惯,所以他在光州明媚的阳光下并没有赤条条的奔跑,而在电视机前的我却脱去了上衣,因为我忽然感到这个夏天在开着空调的屋里还是如此的闷热。
很多时候我不愿相信很多拟测的东西,所以我不会买街头那错别字百出记载任何人物秘闻的传记或者任何小报上登的花边新闻,与其说我太单纯或者善良,倒不如说是我难得去想。
同样是光州体育场,我已经淡忘了18天前在这同样的午后,同样明媚的阳光里,我曾被巨大的失望和沮丧包围着,而此刻我看着儒雅的郑氏和他的韩国队员们一一握手时,我同样淡忘了八分之一比赛时为意大利人举起小黄旗的那只手,我象鲁迅先生心疼的那种无知觉的愚昧民众一样正屏住呼吸等待高丽人为亚洲创造历史。
埃尔格拉被队友拉住时,我笑了,因为我们不可能再象读书时那样快意恩仇了,记得可爱的高中时期,我每每在下午第二节课读完金庸先生的书后热血奔涌的抱着足球奔向球场,那时的我并没有现在因不断的暴饮暴食而突起的胃囊和松弛的脸庞,我看上去远没现在强壮,但每次出现在我良知里无法容忍的事情时,我还是想象着自己是打不过也要打的郭靖而冲上去,我大多数时候是被这些有着身体资本不讲理的家伙放翻在地,即使我的眼睛再次肿起,鼻血再次流下,我也感到舒服多了,因为我表达了我的愤怒。
当我在足球场上不再为一个球拼抢,不再为失败哭泣时,我已经不再读金先生的书了,浪漫文字刻画的侠义所维持的秩序终究象某些言语尖刻或者说是更深刻的人士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种娱乐一种俗。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因为懒惰才看上去更象一个后知后觉或者解读社会能力低下的人,我为了能有更好的心情看一些足球比赛来打发时间,我宁愿相信为假A辩解的人士看上去很义愤的话。另一面我象很多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的球迷一样,总要把国家队的足球比赛当作一场战争,关系到光荣和梦想、激情和期待,为胜利彻夜不眠,为失败捶足顿胸远胜读历史书上鸦片战争时的痛苦。
当有人忽然告诉我足球和四大俗一样也只是一俗时,不论他用什么事实和根据来举正,我相信我都会用我二十多年从学政治和政治经济学以及种种考试前背诵的大段格言里坚定起来的共产主义思想来对他说:不。
但这个下午,我脱去上衣,往赤裸肌肤上被蚊子咬的很红的包上涂些花露水后,开始打扫房间里的卫生,我收集好在这个月以来各个角落丢弃的饭盒和啤酒瓶、可乐罐以及冰激凌包装纸然后开始洗堆满厨房洗碗池的各种脏碗和筷子勺子叉子。我付出劳动就可以让我的屋子重新干净,为什么有的东西你付出劳动也无法收获你想要的干净呢?
台湾的李敖认为台湾当局是意淫大陆,手淫台湾。如果说一个多月前所有中国人在世界杯小组赛上盲目幻想胜利和期待奇迹是中国人意淫世界杯的话,韩国人则是在手淫世界杯。
也许韩国人如我们般也意淫过世界杯好几回,而这一次他们的欲望更加强烈以至无法再用思想来完成一次痛快的世界杯之旅。
记得第一次手淫,那时的欲望何等年轻也是何等强烈,但却还是独自一人在漆黑夜里的被子下了无声的宣泄。
意大利人走的那晚,我在酒吧里喝醉后开始唱“你是我最简单的快乐,也让我最彻底的哭泣”,我没有意识到意大利人的突然死亡是因为韩国人的手淫,因为在我始终害羞的思想里手淫不是这样的。
而这个周日的下午我看着乌干达人那支漆黑的手第二次举起时,我终于又感到了如青春期梦里欲望喷泻般的快感。
也许韩国人要把手淫进行到底,但我还是要问:你可以不知羞耻,但你真的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