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 由 13叔 于 11-11-12 09:34 发表
楼上臭学究气十足,顾左右而言他,实际则言之无物。
调性和无调争了一个世纪了,不争也罢。你非把所有和弦归到3个功能组里,或者非说某些和弦是另外一些和弦的解决,那随你便吧,反正就那12个音,弹出来都是一样的 ...
我不知道你说的“臭学究气”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根据你的回复“把所有和弦归到3个功能组里,或者非说某些和弦是另外一些和弦的解决,那随你便吧”。似乎这句话是个依据。但我何时说过所有和弦都必须归入到三个功能组里?我又何时提到过三个功能组?在前面的回复里我已经说过“不重要的是现代音乐能否为传统理论所包容”,这就是我的观点。
另外,我想请问,你说"调性和无调性争了一个世纪了",这一个世纪“调性和无调性”究竟在争什么?看你“不争也罢”的语气,似乎这些问题你都一一熟谙了。能否详细说说?不过我怀疑,如果你真有了“不争也罢”的认识,你应该不会发这个帖子问“和弦分析从何谈起”。
你说“顾左右而言他,实际则言之无物”。那么在这个回复里,我就再说些我觉得“无物”的东西。
1、首先我同意你说的“和弦分析不就成了扯淡么”。
为什么同意?很简单:和弦分析是理论家注意的事,真正的创作者的注意力在音乐本身。把音乐本身做好,和弦用好是正事。至于和弦和不和逻辑,能否被传统理论解释,都是“扯淡”的事。这和我前面说的“不重要的是现代音乐能否为传统理论所包容”是一个意思。你并没看清楚。
2、关于9和弦、11和弦、13和弦等。为什么要说这几个和弦?因为你前面提到了“ 9 11 13和弦”。并且好像把这几个和弦与“7sus2 7sus4 ”作为一类和弦来看待。(如果我理解的没错,大概是做为现代和弦来看待。)
9、11、13等和弦不是现代音乐里才常用的和弦。在肖邦和李斯特的作品里已经很常见。在后来的拉赫玛尼诺夫作品里都不用去找,随便在谱子上一指,十次里有九次,都能命中此类和弦。但是今天和那时候的用法非常不同。举个简单例子,那时的主和弦通常不太用这类型的和弦。但今天的音乐里,哪怕就是通常的流行歌里主9和弦比比皆是,作用就是代替主三和弦。9和弦通常省略7音。那么主9和弦构成音大调为1 2 3 5 、小调为6 7 1 3。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理解这个九音的问题。就构成看,2和7,实际就是2度音。位置刚好在主音与三音之间。于是我们现代极为熟悉的两种用法出现了。第一种,和古典用法一致。追求和声色彩的变化。第二种,做为主音到三音的经过音使用(或者三音到主音的经过音)。这类用法的作品在流行歌里多的举不胜举,《哭砂》的前奏,何勇改编的那个《瑶族舞曲》(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的前奏。之所以举这两个作品,是因为这种用法出现在旋律声部。即使视唱练耳差一点,也比较容易听到。但事实上这种用法既常出现在外声部,也常出现在内声部。尤其是出现在低声部时比较有意思。比如同一个C9和弦做和弦转换,其低声部音程进行是:1--2--3。第一个肯定原位和弦吧。第三个第二转位吧。第二个是什么?当然是转位没有问题。问题是怎么理解9音当低音时的和弦属性。现代对这种和弦命名可以做为参考:D\C(低音是D,上面是C和弦)。于是和弦分析时,我们就得考虑2度音做为经过音出现在和弦内部。它究竟是9和弦,还是在三和弦的旋律化时简单的经过音。这种答案就见仁见智了。也就是你说的“N种正确答案”。
3、7sus2 7sus4 此类和弦。一看此类和弦的命名,就知道是现代和弦。它和九和弦、十一和弦、十三和弦等不是一路。(我对我自己的这个说法特别讨厌。为什么呢?实际上现代和传统和弦的区别绝不是仅仅在构成音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在于对同一个和弦的用法不同)。sus(挂留)系列和弦是怎么个用法呢?继续举例吧。
比如:Gsus4和弦。构成音:5 1 2。(没错吧)。通常用在什么地方?大概是这样吧? C-----……-----Gsus4----G(G7)----(C)。(很常见吧)。好,问题来了。为何Gsus4总出现在G(G7)之前?分析:Gsus4和弦构成 5 1 2.G和弦构成5 7 2。不同之处是四度音1和三度音7的区别。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和声要进入G和弦了,但没有一下全部进去,留一个音在下一拍再进去。从而在和声上获得持续进行的动力(如果一下都进入到G,那么下一拍还是G,和声动力明显不如留一个音好嘛)所以这一个音叫挂留。说白了就是这个4度音迟早要去3度音的,时间长不了。再说白了,它就是个延留音而已。这种方法,在西方传统音乐出现的很早(低音组大行其道时期,就屡见不鲜了。只不过那时用延留音的目的不在获得和声动力而已。)但是传统和声里我们可以找到极为相似的用法和思路。现在我们把刚才那个进行稍微换一下:C----......------K46----G(G7)----C。典型的传统和声进行吧。对比这两个进行看看。Gsus4:5 1 2。K46:5 1 3。这两个像不像?非常像吧。有没有什么启发呢。拿出作品分析分析,你能发现什么?它两出现位置一样(总在G前)。出现的节拍位置几乎也一样(节拍位置强与G)。于是你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论:Gsus4和弦是传统和声K46的现代变体。而用法在它刚出现早期和K46用法几乎一样。不一样之处在于,Gsus4的不协和音响可以使音乐获得更为充沛的和声动力。而我们今天再来听K46时,由于它和主和弦的音响更为接近,其柔和程度已经使得现代音乐人不再愿意去用它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Gsus4)用法在他刚出现早期……”这句话。为什么要说“早期”?原因也很简单。现在这种用法被丰富了呗。比较典型的就是不解决。也就是Gsus4不解决到G(G7)。这么用通常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没学过什么和声,看见别人用,也就自己拿来用。压根就不知道所谓挂留,是待不长的意思,是要解决的。对和声逻辑,声部进行统统不管。但是最后效果可能还很意外的好。另外一种嘛,属于怎么用都可以。我就不解决,我就有个性(呵呵,谁也不能说他错了。)
这就是现代和声,不必非要解决。不解决照样可以。
可问题是当Gsus4不解决时,它更像是一个省略了和弦音的G11和弦。因为此时的sus(挂留)已然失去意义。
4、和弦转位的问题。构成音比较多的和弦,在转位后容易获得多重功能的和弦。所以很难将其划入到某一功能组。觉得它是属功能不对,下属功能也不对。(重属功能对不对?呵呵!)这类问题让人头疼。就比如的D/C7和弦。一分析,构成音是C9和弦。如果我们把C看作主和弦。那么C9的功能我们能够理解。但是看一个和弦的属性,是看它低音是什么属性。这里的D音,明显不具有C和弦的属性。那么将C9转位后,D音成低音时。这个和弦变成了什么属性?怎么回答呢?我没办法回答,因为不管怎么答,肯定有人会说我答的不对。所幸的是怎么回答并不重要。知道它怎么用就行了。假如有一组和弦进行是这样:C--Em--Am--F--G--C。那么在C--Em中间你就可以这么用它了,C--D/C7--Em。其低音呈级进上行。琴上弹弹,是不是比原来的多了一点味道?
再说点“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吧。所谓“变有法为无法”此“无法”难道是真的没有“法”吗?林散之先生随便一写,便成“草圣”。而我随便一写,却被我的书法老师斥为“有书无法”。此“无法”大概不是随心所欲吧。子云:随心所欲不逾矩。呵呵,书法的道理和做人居然一样。重要的是不逾矩而随心所欲。不破法而游刃有余方是大家。既然法并为“无”,遍有法可循了。和弦不论应用还是分析,大概和书法的道理无二吧。高手或者大师的和弦用得巧,用的深。但绝不是无法而用。你懂的!!
布鲁斯说白了就是一种民歌。只不过是黑人的而已。其地位和中国民歌一样。布鲁斯和西方音乐结合,便产生了爵士乐。其形状就像中国民乐和西方的一结合就成了“中国风”一样。只不过布鲁斯大行其道了。中国音乐只是“小行”而已。爵士乐和声并未想像中复杂到不可分析。传统理论可以包容它。布鲁斯或者爵士乐的迷人之处,在于独特的节奏散发的迷人魅力。一摇一摆,味道不尽……
我不知道你平常是怎样做“和声分析”的。我大学时老师布置的和声分析作业,其无趣之苦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比起曲式分析,其“无聊”的感觉无以名状。但近百部作品分析后的所得也让我至今都欣慰。为什么呢?随便拿一首你说的现代流行歌或者爵士乐分析看看。虽然和声材料已然有别,但和声逻辑无不处处透露着巴赫、莫扎特、贝多芬到舒伯特、肖邦、瓦格纳等等大师的影子。而他们对追求“激烈”的音响在和声上所做的努力,让人肃然起敬。这一点就像现代的音乐人在音色和节奏方面的努力同样伟大。
问题仅仅在于你是否真的学透了传统和声学。诚然G7sus4和G11在省略音后可以得到构成音相同的和弦(5 1 2 4)。但出现位置不同,就意味着它两的意义不同。这就像为什么传统和声要把主46和弦和K46和弦分开对待一样。构成音都相同,为何要分开对待?——因为前者通常用来做经过和弦,而后者是用作收拢性和声进行时属和弦的预备和弦。虽然构成音相同,音程关系也相同,音响也相同。但K46已然是属和弦属性。这些在入门级的和声知识,如果你真懂了会说出“
7sus2 7sus4 各种增减和弦 9 11 13和弦,以及他们的转位,在使用的时候往往又会省略某个音,那么在形式上和另外一些和弦是一样的。 另外这些由4个音构成的和弦转位之后,往往属性很难明确,往往和主和弦 属和弦 下属和弦 副三和弦都有2-3个共同音,那么调性音乐的和弦进行理论体系就显得很牵强,甚至没用了。”这样的话?
另外,传统和声难道仅仅就是你说的std?是那一本中国通用的“斯波索宾”?学完了斯波索宾,就等于学完了和声学?和声有理论和应用之分。“和声应用学”是否学过?是否已然运用的得心应手?编曲或者配器时,和声如何分层{注意:是分层,不是分声部。}等这些比较高级的和声技术是否都已了然于胸?勋伯格做为无调性的音乐祖师,其所做的《和声学》居然是传统和声。难道对我们现代人没有启发?难道传统理论对于现代音乐来说就那么不堪,已然百无一用?如果和声分析,真要说从何说起。那么起点就是先把和声学透。否则分析起来只能迷茫。只能无从谈起。更不用说谈什么作曲。不用说现代音乐和声分析,就是用传统和声分析古典音乐,你能否分析的清清楚楚?不信找个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的总谱分析一下前30小节。如果你分析明白了,我相信对你今天的和声运用来说,必有收获。
但愿此回复一如你说的“言之无物”,因为“无物”,故不相怪。如果一不小心说了些“有物”的话,请你相信那些关于“有”的部分,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
本帖最后由 墨墨七 于 11-11-13 02:3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