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礼物。心头的一份沉淀
其实这算是我给一个杂志写的约稿。那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发过了。。。青年看的= =。半年没有写东西了,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了。就写了一个后续。
送音频的朋友们一份心头的沉淀吧。不够称发技术贴的悲哀。原谅我文字功力不深,只会一点。诸位可以一笑而过,此文仅仅祝愿音频人新年快乐。
点击音乐抛开技术,享受单纯的享受过程。
音乐:就像这些电影。希望你永远不要拆穿我,哪怕你把我看透。
文在下面,新年,送你们一种感觉,一种莫名的沉淀。
感谢在音频应用的这半年、
她不属于他,从前不,现在不,未来也不。
>>> 1.
当我再一次看到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以后了。在这三年里,我曾多次猜想她现时的模样,但我清楚地知道,无论我怎么猜,结局一定不会如我所愿。还记得她离开我的时候拿着一个苹果递给我,笑着说:“这是一个毒苹果,吃了就能沉睡,直到我回国后把你吻醒”。在听了这句话后,我总是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拿出那个红得让人心悸的苹果狠狠地啃了两口,像是在宣泄些什么。
没有人能想象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内心里充满了无法言语的苦涩以及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控诉,我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赚钱,只是希望弥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能给她幸福这么一个看似可笑却无比坚定的理由。我每时每刻都想着让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样,无论是从衣着,品味上,我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绅士一点。因为我不确定,弥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带上那个让我备受打击却又不甘心的男人——她的男朋友。
听说她今晚要回来了,时隔三年,耳边依然捕捉着从回忆里回荡开来的话语,我内心深处又开始了那无止尽地猜想。站在镜子前,白炽灯的光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打得亮亮的,就像可以重见天日的那种感觉。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很庆幸这么些年里我没有像那些放纵自己的人一样,吃吃喝喝变成一个肥猪,或者颓废得宛如一个乞丐。
我能想象到所谓的沧桑难过一层一层地在岁月的经过中往我们的身上挂,然后慢慢渗入内心,当我们披着一层年轻的皮、怀着一个苍老的心相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会莫名地理解。
我在镜子旁挂了一张当年和弥在一起的时候的合照,每天我都在镜子前对比,自己到底老了多少。
然后猜想,弥漂亮了多少。
在这种反复肯定和推翻的忐忑心情中,我出门了。
>>> 2.
在面对那些已然物是人非的事物时,岁月总会让你心生不安,它忠诚得就像某种固定的真理一样。毕竟这么些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当初以为就算是最凄惨的死法也不能改变的想法现状如何。来到酒店,我站在一群仿似泡沫一样的人群中间,不言不语。有人落魄不堪,有人富得流油,其实他们就是活生生地传奇,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传奇的发掘者,审视着一个个传奇走过,然后选择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传奇来解读,深入地。
许久前一个朋友这么形容我,骚,在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骚。因为我此时望眼欲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目不转睛。形形色色的人就像是一群泡沫在胡乱地飞舞,而我,就是此刻最接近太阳最艳丽最多色彩也最易碎的那一个泡沫。我以为一会弥会像一个公主一样出现,纯洁如当年一样,对我依然有着好感。我以为,其实事情还不算太糟,至少她应该没有男朋友。我就这么坚定地相信着“我以为”三个字。
但是当弥出现的时候,虽说不是幻想被全部推翻,但至少也有点出入的,比如她变得很性感,可是无论看谁都是在骨子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感觉很陌生。
我在想如果不是还有同学这层关系,可能所有的人在她眼里都微不足道的,包括她自己。我能感到自己那热切的眼神一瞬间结成了冰,就像一把火硬生生被冰封一样地灿烂与矛盾。
>>> 3.
她向我走过来,我的手紧紧地握了握,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看见她那种惊艳。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你还好么?”这么一句话。我看见她目光似乎柔和了一点,她看着我身后,那个空无一人的地方,喃喃地回应着我。我笑了出来,她的语气还是很当年一模一样,甚至连动作也那么熟悉。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当年一样,我却努力地做着与她相反的事,但是,无论如何,无论语气多么亲密,无论多么熟悉,内心还是不免地产生一道道陌生的线,从弥的身上,拉向我,分割开来。
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地一闪。然后她细心地整理着我的衣领,在我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其实你过得一点都不好,对不对?”她挽住我的手往人群里走,用很轻很轻地语气说道:“你还喜欢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么?你还爱我么?”
我困惑地看着她。
一连三个问题,我都无言以对,荒诞的念头从心中萌生。人总是很奇怪,每天都在试图猜测未来发生的事,虽然每次都与现实不符,但却日复一日地坚持着。然后等到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却在质问自己,充满了怀疑,不真实。
我就是属于这么一个人。
她身上的香味是那么真实地来否定我的质问与怀疑。她试图告诉我,这一切不荒诞、不离奇。她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静静地坐下,等待散场,哪怕现在人才刚来。我们来的目的很明确,只是见对方而已。她拿出一根烟,轻轻地看了我一眼,不用我发问,她知道我想问什么。
“我很好”。点火。
“比谁都好”。剧烈地抽吸。
“你呢?别告诉我也一样,只有那些小女生才会相信这一套,很明显,我不是了。”她白了我一眼,像是惋惜又如同自嘲一般说着。
我苦笑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当语言成为一种苍白无力地诠释,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借口,都不如安静。我终于明白到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赤裸裸地看着她,眼里夹带着强烈地占有欲。我忘记了所谓资格论,无所谓配不配,无所谓爱不爱,无所谓她现在还是不是单身。莫名地占有欲汹涌而出,吞没一切。
可惜了,她摇了摇头。
>>> 4.
聚会完我们跑回了母校。
就像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该怎么从布满藤蔓的围墙里爬出去一样,现在,当然也知道怎么通过熟悉无比地动作回到那个地方。可能是因为放假的原因,夜里的校园很安静。我们找了一块草地躺在一起。风从我们的底下吹来,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安静也可以这么恐怖,它可以让你眼睛、耳朵、喉咙、胸腔、甚至心脏都彷如被底下的风吹塞满空虚。
我问:“弥,能说说你的经历么?”
弥看着漆黑无比的夜空,叹了口气:“其实我过得并不好,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是当地黑帮的。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上过学,天天被人当成宠物一样养着。”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是不是很惊讶,你以为我会生活得很好?比谁都好?是这样么?”
在这一刻,我有些理解她为什么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赤裸裸地把话挑明了。因为在她的世界里,都是简单而迅速的,可以毫不犹豫地从平静到暴怒,可以直接明了地问我是否还希望在一起。而我呢?
就像在掩耳盗铃一样,被生活和环境折磨得体无完肤,言不由衷。所以很多话我都哽咽在喉咙里,让那些话烂在肚子里,不顾一切吞着。哪怕在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时候宛似撕裂一般的疼,我都无所谓。只要能伪装自己,只要能催眠自己:我是一个好人、一个女人眼里的好男人。
我试图催眠自己:我比谁都好。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追求弥,可以心安理得地占有她,哪怕结局被预料到、被猜测到。
我没有任何负疚感,就算带着心里的女神随我一起堕落。
[ 本帖最后由 殇小谨 于 11-2-3 02:2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