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那只母鸡(ZT)
凌晨,我在梦中被咯咯叫的公鸡打鸣声吵醒。
太阳,升起来了,我坐在洁白的床单上,呆呆地回味着鸡叫的声音。佛罗依德老头子的专著《梦的解析》中曾论述道“梦是现实生活愿望的最直接体现。”虽然,在大学那当儿就对佛老头子的那本书已经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还经常那这个招摇撞骗那些目光纯善的美眉们,但,此时我却感到茫然。
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跟公鸡打鸣到底有什么必然的内在联系。
我的心依然乱乱的。
手机嘶哑地嚎叫起来了,女朋友如往昔一样叫我陪她看海。
太阳西下,几个乌黑的脑壳聚集在那21寸的彩色电视机下,中国VS巴西的比赛就要打响了。看着画面上中国队小伙子们那一张张年少或者衰老的脸庞,心中还是乱乱的,虽然,不知道画面后面对与我们来说隐藏的是一尊十字架亦或里程碑。
裁判的哨音打乱了我紊乱的思维。目光在被动的搜寻之中,红色与黄色在绿色的掩映下交织错乱,瞬息万变。虽然,那颜色同刚才我注目礼中的出现的旗帜是一种颜色。此时,只能宿命地期待命中白驹猛然过隙。赛前,某平面媒体曾用世界杯的统计数据一本正经地总结巴西队曾几次败给身披红色战袍的队伍。真不知道是该迷信还是坚持刚刚温习过的“无神论”和“三个代表”讲话。
作为补色,红色在哨声响后的一段时间内,一度占据局部的优势。高昂的挺进似乎让我那脆弱的神经突然有了放松的理由。“千万别公鸡拉屎头先硬”,旁边的一圆脸哥们的无心之语突然激起了我思维中潜藏的意识。原来,在内心的最深处,公鸡已经成为了代表“龙之队”胜利的潜意识图腾。在哥斯达黎加人的戏耍之后,理想主义的种子原来还依然在悄然滋长。或许,只有这种荒谬而不诞的幻想才只能在梦中满足那弱者最可怜的自尊和骄傲。
然而,公鸡毕竟还只是幻觉和梦境中的公鸡,现实是万万不能实现的。当卡洛斯的任意球如指导导弹般击中球迷心中神圣右角的时候,昂头的公鸡在慢慢地异化成低眉顺眼的母鸡。猛然间,我想起了只会哀叹命运的阿庆嫂。在自怨自哀中,母鸡们的头越来越松软。面队狡猾而凶残的黄鼠狼巴西队,我们只有徒劳的招架和疲于奔命。母鸡在夜色中悲壮地开始了绝地反击,在利齿和锐爪的闪耀下,天空中飘扬着满地的鸡毛和淋漓的鲜血。偶尔的回击也被扼杀在漫天的黄色飓风下。
皎洁的月光下,四只惨白的蛋留在草地的中央。
当韩老师给我们展示着犯规少于巴西队的时候,只会再次摧残和绞杀着我那颗残缺的心。我看到的原来还是只懂得友邦礼仪之道而且温柔的母鸡,比起贪婪的黄鼠狼巴西,母鸡只会是失望的代名词,没有人会怜悯你喘息的声音。天空中不断地炸响着庆祝巴西队获胜的礼花声,张老师的眼睛在耳机的两翼保护下上下窜动,被人屠杀了之后还要忍受着风声鹤唳的煎熬和痛苦。
哀莫大于心死。
达尔文的进化论已经用现实教育了我们:母鸡永远还只是那只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