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编曲 : 谢知恒
作词 : 罗带
主唱:张经天
女声:叶子
吉他:谢知恒
鼓/混音:彭莲璟
主创谢知恒说:
宅出了作品?
不是的,我们并没有迅速赶制音乐的能力,每件作品都是无数日夜反复修改的成果。
这首歌以及个人的分支计划Toonabye已经断断续续制作了大半年。
《火神之泪》原本是献给去年病逝的Angra乐队(火神)前任主唱安德烈.马托斯。但当那座临时医院在“火神山”破土时,我们决定加快进度,提前发布这首歌。用声嘶力竭的嘶吼和强力的重金属来铭记这场灾难。
而音乐和艺术在这个时候都是无力的,它并不能换来这场战争的胜利,甚至不能换来一个口罩,呆在异地他乡的客房中,我像极了一个废物,只能每天守候着新闻期盼瘟疫过去,光明到来。但音乐也是有力的,它是记忆,记忆是永恒。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今天穿着隔离服对抗冠状病毒的医护人员,正如中世纪藏在鸟头面具下对抗黑死病的瘟疫医生,他们的奇装异服让人不寒而栗,愚昧的人们称他们为末世之兆,甚至向他们抡起屠刀。他们选择不再解释,“乔装萨满,将那童话温柔篡改。”
“当灾难过去,白衣天使重新坠入凡间,如果这首音乐的寿命能有幸延续,那么当它响起,我们希望,它能让人们重新拥有记忆。”
词作者罗带说:
我们是在欢天喜地的永动机轰然的时刻写下这些,并尝试制造一些不谐的悲怆旋律。必须承认的是,这曲词的最初动机均来自另一场悼亡,但当那名为“火神山”的炼狱之光破土,在我们不约而同地,试图为这首作品赋予了更沉重与更沉痛的意义时,我们发现从歌名到许多的细节,与这场灾难都有冥冥中的吻合,一语成谶。
音乐是非常无力的,尽管我们惯于在一场演出的高潮时刻高喊它能改变世界并得到影子一般的应和,但在千万人痛苦呻吟之时,它并不能抚慰谁的灵魂。我们不能自欺欺人地把它当做将在最近几日反复播送的且不加排练的宏大朗诵,因为事实恰好相反,它不是面包、不是口罩、更不是特效药或防护服,对于危城中哀号的人们,我们微不足道、我们是命如鸿毛当中暂时还未面对不幸的那些,因此我们用大音量创作,甚至用嘶吼的形式,只希望我们的声音能够更大一些。
因为我们相信音乐终究能够被当做记忆的一种载体,在下一个事过境迁的十七年中,在再不闻夜啸和消毒水的太平闾巷中,在那些观念上的白衣天使又重新坠入凡间,成为屠刀之前的一块眼翳时,在那些历史中的白铁跪像上的面目和名姓或迁或转、都逐渐模糊而泰然自若为人君时,如果这首歌的寿命能有幸延续,那么当它响起,我们希望,他能让人们重新拥有记忆。
亲爱的朋友们,希望我们能保有善意和勇气,面对同胞的苦难,不要因为“替代性创伤”而转过头去,他们鲜血淋漓,却并不应被视为腐肉而被割去。面对官府喑哑、民间嘲哳,希望我们能重拾判断力和清醒头脑,不因慌愁而制造恐惧,也不因凶险而歌咏太平,只是从物阜民丰的暖衾中倒吸一口冷气;希望我们拥有的是信心而非侥幸,在哀伤中发掘的是训诫而非喜悦,要以锲而不舍的公共参与,去追讨那些草菅人命的大恶,也要向未来淡漠的人们,诉说那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勇大善。亲爱的朋友们,当音乐响起,希望我们能一起嚎叫,那是我们的愤怒,为了这灾厄民族魔幻的悲剧,也是我们的纪念,去纪念创痛、死亡和计量之外的生命。
风!风!在山庄呼啸中,摇晃身影时,凝望空洞
回忆,以口引火,锈时辰遗落彼岸之城
梦!梦!我们乔装萨满,将童话,篡改蛮横
明日大街上,空虚灵魂,再次充溢神圣
肉体重,暴症涌,厄运如蛇噬心胸
驿马动,昨日惊鸿,归路命途捉弄
蜡雕翅膀,已尽熔,深蓝色天穹,分担勇猛
坠落的人们,寻找火种,山鹰啄食病痛
安德烈,火神与英雄的泪水,我们相顾无言
安德烈,最初和最后的孩子,你们为何一言不发
让月光精灵在古老的风中不休地舞蹈
让鎏金花火在沉默的夜里不朽地燃烧
当酩酊天使越过岩石与谎言扑向太阳
让遥远的雷霆在地平线为这晴空送葬
爱!爱!在山庄呼啸外,摇晃身影中,凝望未来
回忆,以口饮火,锈时辰覆盖彼岸尘埃
快!快!我们乔装萨满,将童话,温柔篡改
明日大街上,空虚灵魂,因神圣而苍白
啊!不休地舞蹈
让鎏金花火在沉默的夜里永恒地燃烧
当酩酊天使越过岩石与谎言扑向太阳
让遥远的雷霆在地平线为这晴空送葬
为这晴空送葬
神泪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