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洗洗睡吧，卞祖善
洗洗睡吧，卞祖善
上周六下午去广东美术馆听了一场讨论后，题目叫“广州离‘音乐之都’有多远？”，原本是冲着嘉宾中有梁文道去的，谁知一进场见到嘉宾席上独缺了他的名字，后来主持人解释说是因为梁先生的回乡证到期了，于是场内嘉宾剩下了音乐家卞祖善、中文系教授费勇、一位星海音乐学院教授（对不起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以及广东著名流行音乐人陈小奇，外加一位主持人，说实话，这个组合令人感觉不妙。
无论从嘉宾座位的安排以及发言的先后顺序与时间长短来看，卞祖善先生都处于中心位置。让我单刀直入地说吧，卞先生对音乐的理解令人完全不敢恭维。为什么这么说？俗话说“例不十，法不立”，请听他当日的发言。
第一轮发言，他为说明“音乐之都”的必要条件，回忆录式地回顾了自己在维也纳和莫斯科的经历，背了一遍教科书，从维也纳乐派一直讲到新维也纳乐派，且慢，敏感的看官看出问题了吗？从……到……这种求全求广的句式思维，我这里用的是否合适呢？很明显的，卞先生自行抹去了近一个世纪的音乐史！新维也纳乐派的三位代表性作曲家都是上世纪初的人，卞先生本在慢条斯理地梳理音乐史，为什么梳到他们三人就停了？
又一轮发言，卞先生讲了一个小插曲，某世界公认之“音乐之都”，一作曲家在街上听到一流浪汉哼唱乐曲，听着耳熟，问之，曰“勃拉姆斯交响乐是矣”，卞先生于是爽到了：多美妙的国家啊，人民的音乐素质多么高啊！并引述某作曲家名言：在维也纳，你走路得小心啊，别踩到音符。哥们儿，这都2003年了，拿这些19世纪的浪漫主义陈词滥调出来唬人，唬得住谁呀（更可笑的是，主持人竟附和到：唉，我们国人先别说勃拉姆斯了，就算能哼出“梁祝”也好呀）。
一个无聊的题目（陈小奇说得好，“音乐之都”哪有一个城市自己主动提出要去打造的？），在一个无知的人的叙述下，虽然有时会很有趣味性，但究竟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如何提高广州这个城市的音乐氛围，不是这样一篇800字的文章能够探讨的，但我可以保证，卞先生这样的人，以及怀有类似思维的人，如果不尽快洗了睡，如果还被普罗大众供奉为权威专家，我们国家的音乐创作将永远徘徊于全球音乐进程之外。
■李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