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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12-2-15 07:03
很慌也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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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12-2-16 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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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12-2-20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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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12-2-20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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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12-2-25 22:58
喝了酒第二天总是会醒的很早~今天也不例外~起来饮了一锅豆浆~各屋转了转就又躺下了~睡了没半个小时又醒了~在床上撒了会儿癔症爬起来刷完牙又困了~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不想在床上睡了~抱着被子窝在沙发里上了会儿网又着了~接着梦就来了~~
。。。前面很无聊~直到梦见给你打电话~~你仿佛就在我眼前~可我们还是在用电话通话~说着关于书包上的污渍问题~我想摸摸你~于是就把手伸进屏幕~真的摸到你的耳朵了~就像摸到真实的你~厚厚的肉肉的~掩饰不住的开心~
我想手机现在既然可以识别手指的触发~那拥有这个功能应该是可以实现的吧~这样我们不用说话也可以沟通了~就是摸到的质感可能差一点~

我想会是类似这样的东西~

找这个东西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它竟然这么有来历~

[ 本帖最后由 长了毛的心 于 12-2-25 23: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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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12-2-25 23:04

转帖:


亚历山大·阿雷克塞耶夫(1901年8月5日-1982年8月9日)是俄裔法籍的版画家、插画家、动画家,针板动画(也称针幕动画 Pinscreen animation)创始人。针板动画是动画创作里相当特殊的创作方式,透过针如此坚硬的材质,在光影交错下展现出温柔多变的影像质感,制作过程相当费时。其作品影响深远,为其它动画创作者开辟了新的视觉效果。

針幕 Pinscreen
所谓的针板(针幕)就是在金属板上钻出几百万个针孔,把钢针插入孔中,因为针眼深浅变化形成不同层次的阴影,呈现出线条与造型,然后逐格拍摄成动人心魄的影片。冰冷、坚硬的钢板与钢针,借着动画艺术家的创意,利用针眼变化与灯光的设计,创作出动画中的活泼、创意、幽默、想象力以及哲思,针版所表达出来的柔韧张力与意境是其它的动画技巧所不可比拟的。这一技术可以实现一些传统停格动画所无法完成的特效,并且风格独特、强烈。

荒山之夜
1932年,亚历山大·阿雷克塞耶夫(Alexandre Alexeieff)与妻子克莱儿·派克(Claire Parker)用他们所发明的针板,将俄国作曲家穆索斯基(Modest Petrovich Mussorgsky)的音乐交响诗《圣约翰的荒山之夜》拍成动画。两人于1933年共同完成了这部《荒山之夜》(Night on Bald Mountain),史上第一部针幕动画。针幕动画特有的诡谲气息和亦静亦动的变幻效果,完美还原了这部极富想象力的狂野之作。这部片子长只8分钟,但透过流动的意象营造出慑人的气氛,为后来的动画发展奠下重要基础。
  针版材质是相当特殊的创作方式,因此针板动画成为世界动画史上的经典:因器材、工具昂贵,花费成本很高,而且工作过程细腻繁琐,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投入许多的心力。动画质量有着古典与贵族感,而其内容所呈现的种种观念充满启发性历久不衰。2001年法国昂西动画影展特别在这位导演百周年纪念时,举办了这位导演的回顾展,同时展出他的平面作品,深获动画人士与一般观众喜爱。

亞歷山大·阿雷克賽耶夫—針版動畫   多明尼克·威魯比 (Dominique Willoughby)
  1901年生於俄國喀山的亞歷山大·阿雷克賽耶夫,早年生活在君士坦丁堡。1906年父親過世後,舉家遷往聖彼得堡,其後又因1917年的俄國革命而搭船逃亡。經由澳法、海參威,再經亞洲、地中海,於1920年到達巴黎。在當地擔任Louis Jouvet、Georges Pitoeff、俄國芭蕾舞團、瑞典芭蕾舞團的服裝及舞台設計工作。之後自學版畫,成為著名的插畫家,為果戈里、普希金、杜斯托也夫斯基、愛倫波、波特萊爾、馬樂侯、莫洛亞等作家的書籍作插畫。受到1920年代生動的前衛巴黎電影的激勵,他想將其版畫作品做成動畫。在構思和創作的過程中,與克萊兒派克合作製造了一部特殊的機器:「針版器」。它是利用光線投射在由幾千個細針棒呈現出的影像,把影像塑形並拍攝下來;再以各種工具,製造出非常細緻的灰色調、暗影和光的效果,同時營造出立體感與質感。光影層次,再加上溫柔細緻的輪廓,與他的版畫作品呼應,隨後讓這些影像動起來。此過程將動畫推升到影像也可做到極精緻又微妙,真實又夢幻的層級;突破當時傳統動畫中所使用的素描、繪畫、剪紙等技巧,又與當時大量製作式的卡通漫畫大異其趣。兩部紀錄片《我在針版的日子》(A Propos de Jivago)、由Norman Mclaren執導的《幕前幕後》(L’Ecran d’epingles)是由其發明者現身說法,讓我們看見並了解針版動畫的操作。
  亞歷山大·阿雷克賽耶夫和克萊兒派克用此方法拍了五部影片:《荒山之夜》(Nuit sur le Mont Chauve)(1933)、《路人》(En Passant)(1944)、《鼻子》(The Nose)(1963)、《展覽會之畫》(Pictures at an Exhibition)(1972)、《迴旋曲》(Three Moods)(1980);以及由奧森威爾斯在1962年拍攝的《審判》(The Trial)一片的序幕。這些影片通常是作為穆索斯基音樂的插畫,但有一部是改編自果戈里的短篇故事。這些黑白片結構豐富多變,以細緻的色調、風格化的圖像,創造出視覺的饗宴和特殊的氣氛。《荒山之夜》中的夜霧、朦朧無法辨識的幽靈、和精彩絕倫的變形;《鼻子》中,場景的變換、光與時間的戲碼、聖彼得堡震撼的雪景;《展覽會之畫》中,舞蹈與月下鄉愁的交替;《迴旋曲》中,緩慢動作、影像慢慢融入葉子、俄國的風景_等等。它們喚醒一個似在時間之外,遙遠奇異的宇宙;以音樂的回音、象徵性的姿勢、或急或緩的變形加強影片效果,是視覺和回憶的無言劇,是一支舞蹈。
  這些自1930年到1980年早期拍攝的影片,雖然主題源自19世紀俄國藝術、版畫的黑、白、灰美學,以及,20、30年代的電影美學,但仍展現出一個遙遠的世界:重構的夜晚、霧、俄國童年的雪、都藏在數千萬林立的針影中。
  1935年之後拍攝的廣告片十分不同,是以彩色和實體拍攝。但仍十分精鍊、詩意、新穎。阿雷克賽耶夫在這個領域給自己設下新挑戰和品質標準,視其為個人名譽。用複雜和驚險的鏡頭展開實驗,選擇最適合的形式烘托他的動畫人物:煙、帽子、香菸、雕像、汽車、電燈泡、字母、商標_創造出一齣舞劇,並且也是30年代到60年代人物創造及廣告的教科書。他發明了轉錄自「Totalisations」的方式,拍攝各種物體光線的長鏡頭,用一串鐘擺的工具,一格一格地調整。他用這個發明創造出「Cocinor」、「Seve de la terre」、「100」等商標和諧的效果,以及「Fumees」中的煙圈、「Osram」的豪華吊燈。另外還有1951年拍攝但未放映的「Essais pendulaires」及1960年重拍的慢動作影片「Studies in illusory solids」,與其它各種實驗作品。阿雷克賽耶夫是位革新者,以50年代抽象形式的綜合法創作,他在藝術潛能上的先見之明,預示了之後用數學計算方式創作,同時也察覺到早期電腦的發展。
  這些短片是他卓越眼光及風格的成果,顯現他精湛的洞察力及獨特的發明技術。每一部片子都花費數月拍攝,一幕一幕都是耐心雕鑿和吹毛求疵的精巧技藝。重複觀看其濃度、光澤和技藝,你將能體會更多感官經驗和共鳴。透過電影的媒介,我們獲知了這些生動的特質,和音樂與詩的感覺。阿雷克賽耶夫的許多成就,皆為將動畫視為一種藝術形式而鋪路,是一種不妥協的視覺和個人的電影藝術,是一種召喚而非情節;沒有言辭、沒有敘述;著重主題,而非情節;讓你對活動的影像、形式、結構和光產生一種感覺。

《鼻子》(The Nose)(1963)

加拿大著名动画家Jacques Drouin曾深受大师影响,在更好的摄影效果与上色技巧之下,画作的材质、厚度不但有更细致的呈现,色彩的表现力也大幅拓展。1976年完成的针幕动画作品《心景》(Le Paysagiste Mindscape)更得到无数好评。

Mindscape (1976). © NFB

后来人们还根据针幕技术发明了一种玩具——Pin Art 。可以通过用物体挤压盒子一面的钢针簇而使另一面显现出物体的轮廓。

钉子艺术盒 Pin 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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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12-2-25 23:06
我的父親亞歷山大·阿雷克賽耶夫
絲維特拉娜·阿雷克賽耶夫·洛克威爾 作

  
  阿雷克賽耶夫不是個尋常的父親,他不是個平常人。我無法告訴你我小時候對他的第一印象,只記得他把我放在他肩膀上時——他常常這麼做,我玩著他的捲髮。他很高、很瘦、淺灰色的眼睛很深邃。他的手除了讀書時,很少閒著。他說的法文有軟軟的俄國腔,說R的音都會捲舌。在我們住在巴黎的工作室裡,他所用的、玩的所有的東西,都讓當時仍是孩子的我有著無盡的好奇。他蝕刻插畫時,拿著灰色羽毛將藍色硝酸塗在閃亮銅版上;他使用工具、不同質感的木滾輪在他發明的針版上雕刻出影像,還有俄國娃娃罐的圓頂和戒指。所有這些他都會讓我使用和實驗。
  讀書意味著要安靜,尊重他人需要獨處。我知道別人在讀書時不要出聲。每餐飯後,我可以吃一塊巧克力,阿雷克賽耶夫就坐在他最愛的立體派風格扶手皮椅上唸書。他常常會停下來,要當時在工作室裡的任何人,坐下來聽他唸一段書中的章節。他會大聲唸出,並討論這一段文章。我確信這些對話,對他之後將該作者使用的語言轉換成他創造的影像有一定幫助。
  他通曉法文、俄文、德文,身邊放著一本很厚的字典。這本字典對我像一本魔法書,能將每個字翻譯成五種語言。我爸爸特別喜歡找字根,他邊笑邊說:「字也有根耶,像樹一樣!」
  我們在巴黎的工作室不像一般房子有餐廳或臥室,因此吃飯、工作都在同一個房間。吃飯時,我媽就把桌上所有的紙、筆、書移開,鋪上桌巾。臥室是工作室的陽台,位在工作室上半部的一片玻璃屋頂下。
  因此我們對於天氣、對於輕觸著屋頂上的樹枝、對於宛如劇院舞台上大型聚光燈照亮著室內的月光,都十分敏感。我特別注意當窗子半開時,飛來大玻璃窗的各種鳥類。
  我媽媽曾是巴黎皮托耶夫前衛劇場的女演員,她從不吝於表現她超強的幽默感。她會模仿我們吃東西的樣子、說話的樣子、甚至畫畫的樣子,消減了我爸嚴肅的態度,讓他常常也禁不住大笑。
我媽媽的天份不下於我爸爸,她也學會雕刻和畫畫,如果她不是女人,她也應該會出名。二次世戰之前,她是我爸創辦的電影工作室的伙伴,負責製作道具和場景布置。
  我六歲時,我爸因製作版畫時使用硝酸,導致肺衰竭,必須離開我們到療養院休養兩年。他在那裡作夢和讀書時,我媽忙著為他沒機會畫的書籍畫插畫,1931年他回到家不久,跟後來成為他第二任妻子的克萊兒派克合作,構思作出了「針版」,她起初是來學習刻版畫的,卻幫助爸爸造出第一個針版。發明這個是為了讓靜止的影像動起來,尤其是讓黑白的版畫動起來,因此動作和光線的組合對他就變得很重要。
  八歲時,我參與了他的發明創作。我爸要我填滿他畫在帆布上的畫的一格,並在這一格中的每個交點上插上一根針。他還要我負責在老留聲機播放穆索斯基《荒山之夜》時轉動把手。幾年前我在巴黎去了鑄幣廠美術館,突然站在那一小塊油畫面前,感覺真奇怪!那油畫下竟有一個銅製告示寫著:「不准觸碰」!因為我父母的兩份事業:一則要貢獻在文學插畫、另外又要致力於動畫,因此沒有時間當一對普通的父母。
  我爸爸早年失去父親,由嚴苛的母親帶大。因此他也以此方式養育我,但他仍找時間跟我散步。在散步的時候,我學會了動作、地質學、天文學;了解了蝴蝶和水晶的形成。有一天,我爸坐在一張長椅上,要我看一個男孩如何一次次地丟球,我學會欣賞那男孩動作的美。我爸教我如何畫出動作。另一次,他要我觀察在鄰近商店畫店面的油漆匠的技術,他模仿著木紋或大理石紋。我爸在人行道上撿了個大木箱,坐著看那個人油漆。你知道喬治·布拉克是替油漆匠工作,才成為一個畫家?那次散步後,我爸給我看一本書,上面有著名畫家的複製作品。他指著這些畫的一些細節,我好驚訝!1940年我到紐約後,我說我好想巴黎,我爸問:「妳想巴黎的甚麼?」我答說:「我們的街道」。「那就畫下來」他邊說邊給我紙筆。我才知道我對巴黎根本不熟。
  二次大戰爆發前,我正是個少女,爸媽要拍宣導片,我常要去幫忙蓋拍片用的建物,開始要拍這一景時,他們就叫我安靜站在一邊看著。我所有的事情都是看著學來的。
  我父母的朋友多半都是藝術家,大多是各國來的難民:其中有作家、雕刻家、音樂家。工作完畢通常就吃飯,喝伏特加酒,偶爾大家會跳舞;如果是夏天,天氣太熱,大家就拿花園裡或工作室屋頂的水管互相灑水,逗我們鄰居開心。他們發明遊戲、以默劇開著玩笑,一直笑到凌晨。
  我覺得私下的談話才是我爸最喜歡的。這些朋友包括:超現實主義詩人菲利普蘇波(Phillippe Soupault)、畫家蘭斯考依(Lanskoy)、出版家雪佛林(Schiffrin)、作家克萊拉·馬樂侯(Clara Malraux)和她丈夫安德烈·馬樂侯(Andre Malraux)、加拿大動畫家諾曼·麥克拉倫(Norman McLaren)、作家聖修伯理(Saint Exupery)、作曲家達利亞斯·米堯(Darius Milhaud)、作家尼歐戴佛(Noel Delvaux),還有之後他認識的義大利朋友,影評人吉阿納貝托·班達奇(Giannalberto Bendazzi)、李諾杜齊(Lino Dussi)、和魯蓋洛卡梅拉博士(Dr. Ruggero Camera)。
  我父親的個性很少顯現他憂慮的一面。我漸漸透過他姿勢或表情、突然改變的聲調,了解他所面對的掙扎,這些徵兆讓我知道他極為難過。
  我長大些之後,他跟我說了他四歲時失父的痛苦感受。這件事似乎是最重要的。他告訴我俄國革命時期,那些人如何要他叔叔幫忙——他叔叔沒從沒要過錢,有一晚他們到他家,把他和另外兩百名知識份子帶去一個河中小島槍殺。之後他又提到,當時他父親是海軍武官,他母親聽說他在德國被殺害,因此必須離開君士坦丁堡俄國大使館舒適的生活,這讓他覺得對母親有責任。他形容她回到俄國聖彼得堡的那個可怕的冬天,她為養活孩子,去一個娼妓區領取少許救濟金。他告訴我他大哥佛德米的自殺。佛德米愛上一個女演員,染上了梅毒,他告訴我他弟弟尼古拉,在革命開始時去了南方,從此音訊全無。所有這些事件以各種方式浮現,有時是對話,但最常在他創作的插畫中出現。
  流亡的痛苦也留下痕跡。我父親痛恨任何形式的官僚,每年要換新的法國身份證,對他都是折磨。他討厭所有激進的行為,最甚者就是革命,他認為革命會引出人們的劣根性。
  為托爾斯泰(Tolstoy)和巴斯特納克(Pasternak)的書做插畫,讓他有機會釋放一些他童年的記憶。他將年少時離開祖國的痛苦,轉化成一種能量的形式,至今仍啟發著我。有一回我問我父親:藝術家的目標是甚麼?他答說:「令人驚訝」。他的確知道怎麼做。
  自從1982年父親過世後,我因為要推廣他的作品而致力於策展,這讓我得以重新認識他,這是他在世時我所不認識的那個部分。

2815
#38 12-2-27 17:14
偷偷看人家什么的最讨厌了!~笑话人家紧张什么的也最讨厌了!~偷偷看完人家又笑话人家那简直就讨厌到家了!~mua~

2815
#39 12-2-28 04:24
再开灯~六个灯泡只亮了五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坏了~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感觉世界暗了好多~~
世间没有偶然~上天将自然设计的看起来随机~我能做的只有寻找智慧~在无数个单帧中组合规律~或者~彻底不玩~我不怕下地狱~~

2815
#40 12-2-29 02:43

我们这一生都是在不停证明自己是正确中选择~制造自己的生色~可我不够勇敢~但又绝不想顺从~~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对自己不满意~对自己没信心没把握~~
看到好多画的不错的家伙!~麻痹的!~为什么他们画的都那么好看~我画的却像个神经病一样厄?!!~c!!~或许把不接受的锻炼成习惯就好了!~

2815
#41 12-3-1 22:14
有一种强硬掩盖的是自私愚蠢~你应明白~上天的阴谋如同一张网~即便结果相同~但不合时宜的决定实则已将自己沦为命运的奴隶~~我只能尽量将属于这个事态的时间拉长~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但我不知道能有什么作用~~而这么做我也只是希望谁能在愚蠢中觉悟并不是要改变事态的结果~~这么做值得吗?~我怎么会考虑值不值得?~真亵渎!!~

2815
#42 12-3-4 00:05

爱你就像爱生命

李银河,你好:  昨天晚上分手以后,我好难过。我这个大笨蛋,居然考了个恶心死活人的分数,这不是丢人的事儿吗?而且你也伤心了。所以我更伤心。  我感觉你有个什么决断做不出来。可能我是卑鄙无耻的胡猜,一口一个癞蛤蟆。我要是说错了你别伤心,我再来一口一个的吞回去。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来替你决断了吧。  你妈妈不喜欢我。你妈妈是个好人,为什么要惹她生气呢。再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你应该遇到的。真的,你不应该遇到。还有好多的好人都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遇到那么多痛苦呢!  还有我。我是爱你的,看见就爱上了。我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你也飞吧。我会难过,也会高兴,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我来说几句让你生气的话,你就会讨厌我了。小布尔乔亚的臭话!你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不能再和一个骆驼在一起。既然如此,干脆不要竹篮打水的好。  你别为我担心。我遇到过好多让我难过的事情。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大家都睡了,我从蚊帐里钻出来,用钢笔在月光下的一面镜子上写诗,写了趁墨水不干又涂了,然后又写,直到涂得镜子全变蓝了……那时满肚子的少年豪气全变成辛酸泪了。我都不能不用这种轻佻的语气把它写出来,不然我又要哭。这些事情你能体会吗?“只有歌要美,美却不要歌”。以后我就知道这是殉道者的道路了。至于赶潮流赶时髦,我还能学会吗?真成了出卖灵魂了。我遇到过这种事情。可是,当时我还没今天难过呢。越悲怆的时候我越想嬉皮。  这些事情都让它过去吧。你别哭。真的,要是哭过以后你就好过了你就哭吧,但是我希望你别哭。王先生十之八九是个废物。来,咱们俩一块来骂他:去他的!  我会不爱你吗?不爱你?不会。爱你就像爱生命。算了。不胡扯。  有一个老头来找我,劝我去写什么胶东抗日的事儿,他有素材。我会爱写这个?我会爱上吊。你要是不愿拉吹,我就去干这个。总之,我不能让你受拖累了。  我爱你爱的要命,真的。你一希望我什么我就要发狂。我是一个坏人吗?要不要我去改过自新?  算了,我后面写的全不算数,你想想前边的吧。早点答复我。我这一回字写得太坏,是在楼顶阳台上写的。  还有,不管你怎么想,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何必反目呢。  王小波   星期五

2815
#43 12-3-4 00:06

孤独的灵魂多么寂寞啊

银河,你好!  你的来信收到了。  我想我现在了解你了。你有一个很完美的灵魂,真像一个令人神往的锦标。对比之下我的灵魂显得有点黑暗。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你已经知道我对你的爱有点自私。真的,哪一个人得到一颗明珠不希望它永远归己所有呢。我也是。我很知道你的爱情有多美好(这是人们很少能找到的啊!)我又怎能情愿失去它呢。  可是我有一个最高的准则,这也是我的秘密,我从来也不把它告诉人。就是,人是轻易不能知道自己的,因为人的感官全是向外的,比方说人能看见别人,却不能看见自己;人可以对别人有最细微的感觉,对自己就迟钝得多。自己的思想可以把握,可是产生自己思想的源泉谁能把握呢。有人可以写出极美好的小说和音乐,可是他自己何以能够写这些东西的直接原因却说不出来。人无论伟大还是卑贱,对于自己,就是最深微的“自己”却不十分了然。这个“自我”在很多人身上都沉默了。这些人也就沉默了,日复一日过着和昨日一样的生活。在另外一些人身上,它就沸腾不息,给它的主人带来无穷无尽的苦难。你说,是什么使双目失明的密尔顿苦苦的写诗呢,还不是它。你看,好多人给它许下了诺言,安德谢夫说他是个穷鬼时下定了决心,除了一颗枪子儿什么也挡不住他。可是他成了阔佬以后呢?心安理得了。  至于我呢,我情愿它永远不沉默,就是它给我带来什么苦难都成。我们都活着,将来我们都活过。我情愿它沸腾到最后一秒钟为止,我永远不希望有一天我心安理得,觉得一切都平稳了。我知道,生和死,这是人们自己的事。谁也救不了别人的灵魂,要是人人都有个不休不止的灵魂才好呢。我真希望我的灵魂像你说的,是个源泉,永远汲取不干(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希望我的“自我”永远“滋滋”的响,翻腾不休,就像火炭上的一滴糖。  我真不想有一天我自己觉得我有了足够的智慧,可以够用了,足够明辨是非了。  你知道我希望人人都有自己的智慧,你也知道了我以为大家的灵魂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所以我永远不会想把别人的灵魂据为己有。我只希望我们的灵魂可以互通,像一个两倍大的共同体。你知道吗,孤独的灵魂多么寂寞啊,人又有多少弱点啊(这是使自己哭泣的弱点)。一个像你这样的灵魂可以给人多么大的助力,给人多少温暖啊!你把你灵魂的大门开开,放我进去吧!  本着这些信念,我很希望你绝对自由,我希望你的灵魂高飞。当然,你将来爱上别人,不就说明我的灵魂暗淡了吗?除了嫉妒,不是还宣告了我完蛋了吗?到了那一刻,你怎么能要求我兴高采烈呢。谁也不会完蛋了还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所以你这要求过当了呢。不过,从我这时的理智看来,那时你还是离开我好。要是到那时我变了主意,那就是我变坏了,你就丢开我好啦。  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到那时我还是我,你不要拒我千里,还和我做朋友,并且还要温存一点,不要成心伤害我。  我不喜欢安分过什么“日子”,也不喜欢死气白赖的搅在一起。至于结婚不结婚之类的事情我都不爱去想。世俗所谓必不可少的东西我是一件也不要的。还有那个“爱”、“欠情”之类,似乎无关紧要。只希望你和我好,互不猜忌,也互不称誉,安如平日,你和我说话像对自己说话一样,我和你说话也像对自己说话一样。说吧,和我好吗?  小波  星期三  

2815
#44 12-3-4 00:07

孤独是丑的

银河,你好!  你给我带来一个多么美好的东西,就是说,一个多么好的夜晚!想你,想着呢。  你呀,又勾起我想起好多事情。我们生活的支点是什么?就是我们自己。自己要一个绝对美好的不同凡响的生活,一个绝对美好的不同凡响的意义。你让我想起光辉、希望、醉人的美好。今生今世永远爱美,爱迷人的美。任何不能令人满意的东西,不值得我们屈尊。  我不要孤独,孤独是丑的,令人作呕的,灰色的。我要和你相通,共存,还有你的温暖,都是最迷人的啊!可惜我不漂亮。可是我诚心诚意呢,好吗我?我会爱,入迷,微笑,陶醉。好吗我?  你真可爱,让人爱的要命。你一来,我就决心正经地、不是马虎地生活下去,哪怕要费心费力呢,哪怕我去牺牲呢。说傻话不解决问题。我知道为什么要爱,你也知道为什么了吧?我爱,好好爱,你也一样吧。(不一样也不要紧,别害怕,我不是大老虎。)  小波  12月1日晚

2815
#45 12-3-4 00:10

假如你愿意,你就恋爱吧

银河,你好:  看了你的信,你为什么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坏,把我说的那么好呢?你真傻,那不是事实啊。  我知道你因为什么事情在难过。我猜得出来。怎么办呢?这么办吧。假如你愿意,你就恋爱吧,爱我。恋爱可以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的。恋爱要结婚就结婚,不要结婚就再恋爱,一直恋到十七八年都好啊,而且更好呢。如果你不要恋爱,那我还是愁容骑士。如果你想喜欢别人,我还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和我心灵相通,却和爱的人心灵不通吧?我们不能捉弄别人的,是吧?所以我就要退后一步了。不过我总觉得你应该是爱我的。这是我瞎猜。不过我总觉得我猜得有道理,因为什么都不是爱的对手,除了爱。  还有你和我谈的对Dang的感情问题。你是个好女孩,可是你还不懂男人呢。我怎么能没感情呢,不过要我用这个感情跳出个忠字舞,就是杀了我也跳不出,就是拿出来喊成个口号也不成。就好象我弟弟,我平时净和人们说他坏处(从小就说),可是过去常因为他和人家打架。就好象我妈妈,我们哥几个有时当面讥评她,可是她和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把她当个好妈妈。我们都认为,什么感情要是可以随时表演给人看的必定是肉麻的。你要问我它是什么样儿的,我哪知道它是什么样的。你们一定知道,因为你们情感细腻啊。你要问我,我都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瞪大眼睛傻乎乎的说:“有哇,我担保,有。”  还有我也不太容易被人影响,起码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我们是比较不进油盐的人。你来影响当然不同了,爱情是助渗剂。  祝你好。  小波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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